[念。] 黑衣菸酒


不知道為什麼,生活圈一直和臺大一條街脫不了干系。

每次經過「此燈亮有餅」,不免抬頭看一下,
好似每層樓都以加蓋方式疊上去的老舊公寓裡,你還在。
依舊穿著全黑的襯衫,瞇著眼,房間裡充滿著「真正的空氣」(笑)

下雨的時候,會想街上有沒有蝸牛。
甩著剛洗好的杯子,會想到你以多麼龜毛的方式,尋覓擦拭後沒有水痕的手巾布,
以及各種年份口味的單一純麥。
對於所投身的,你總執著非常,而我也還聽著你推薦的爵士,
Coltrane Monk 的累人之外,於 Waltz for Debby 中鬆軟。

有些事情想起來還是好笑。譬如,你是唯一在早期稱讚過我手沖的咖啡,
彼時初學,沒意識到下手分量,偏偏那時我也是一天至少半包菸絲的重口味,
於是二口粗糙的舌頭,都喜歡 double 甚至 triple 的粉末。

有些事情則是出乎意料。譬如,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像是錯綜複雜的蜘蛛絲,
有時自己是被粘住的獵物,有時則是行走自如的主人。
而對於上天的任何安排,我隨遇珍惜。

如今,身邊沒有詩人。大多數的我們只能在庸碌細碎的生活裡,
懷念你作為一位詩人的率性與代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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