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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回來(Any Day Now, 20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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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馬可並不想要老媽是毒蟲 並不想要異于常人 他並不想要這一切 我不懂為何他沒犯錯卻被懲罰」 改編自真人實事。七零年代的洛杉磯,一個歌喉迷人、熟辣世事、卻又無比可愛的扮裝皇后,和外表一本正經、尋找自我價值的檢察官,這樣一對一見鍾情的男同志伴侶,如何與沒有受到恰當照顧的唐氏症孩子馬可,一起為愛奮戰的故事。 飾演扮裝皇后的 Alan Cumming,很多拉子對他並不陌生,因為他在 Gray Matters 和 the L word 中,都有演出(相信男同志有更多精彩地如數家珍)。至今他擁著 Heather Graham,在頂樓安慰她、泡一杯祕方熱飲給她的溫暖,還留存在記憶中。演繹體貼入心的角色,或者說他本人時常散發著如許迷人的氣質,就像呼吸空氣般自然。 片中,他把扮裝皇后所經歷過的風塵與黠慧,透過一首首美麗憂傷的歌,讓人沈醉再三,是硬性的法律奮鬥之外,動人的註腳與停格。 也是這樣的角色——當歧視與生計的困難,每天如影隨形,無時無刻把人訓練成生活的鬥士——他與馬可的互動和相互映照,的確不需要太多言語,「愛」說明了一切,而上面那段引文也正是彼此生命的寫照。 只是自己沒有準備好面對結局。映照到台灣此刻正在爭取同志婚姻合法化的此刻,讓人心酸也憤怒,因為法律身份牽扯到太多相愛之人的生活,甚至沒有這層身份保障往往就是悲劇的開始,只是它們隱沒在生活的瑣碎細節之中,散落在非異性戀族群的身上,多少血淚離合⋯⋯。 Any Day Now,每一個當下,就是讓愛展現活出的此刻。不要再有遺憾。

[有感] 何玉卿:憂國之心,憂國之智──一個陸生的旁觀與期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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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1989年天安門學運前夕,崔健發表了「一無所有」專輯,演唱會上的這個造型,成為時代經典。被紅色意識型態所遮蔽的雙眼,究竟要往哪裡去?又或者,在純然的紅色意念之下,才有最真誠的良知? 歌曲請見水管 。 其實天下獨立評論的這篇讀者投書〈 何玉卿:憂國之心,憂國之智──一個陸生的旁觀與期待 〉所提到的憂慮,也是我的擔心,所以前幾天鄭南榕紀念日,看見臉書上許多朋友發表「我是XXX,我主張台灣獨立」的宣言,我可以理解背後的脈絡與成因,但我仍無法說出這句話。畢竟,當在台灣的人們以獨立為堅定的信念,同樣在彼岸的中國,他們也以統一作為不可替代的必然進程,互不相讓的結果,必是武力相見。 這陣子的太陽花運動,可以看見過去幾年以來,愛鄉愛土的教育與行動,開花結果,甚至因為城市經濟的條件不佳,加上青年人觀念的改變,造成另類的「知青下鄉」,農村土地正義的危殆,以及台灣農業崩壞的危亡感,反而誕生出當年共產黨僅以形式完成的階級翻轉(「農村包圍城市」)、以及點滴進化的各種在地培力。 我支持人的自我培力與自我管理,相信自主的個體才是民主構成最基本的條件——如同忙碌的蜂群一樣,看似忙亂,卻能集眾人的智慧完成複雜的共事共理。然而,面對政治現實,必須有智慧地抉擇與等待。目前中國仍處於喂飽13億人的階段,在痛苦的剝削他人與自我剝削的資本積累的過程中,可以看到所衍生出的沒有人權、犧牲環境與健康的慘痛代價。然而我在觀察與等待,一方面類似茂名事件的憤怒不平,正是資本積累過程中間人民的反抗,這是資本主義的雙面刃,一旦經濟水平達到可供溫飽的程度,人們將有餘裕要求更多以人為本的待遇,於是不滿與波動會增多;但另一方面,拜現代科技所賜,國家的監控力也越來越強,暴力壓制也將更強烈。而沒有人知道,民主會以怎樣的方式,在如此土地廣袤,同時人口眾多的國家,于何時成真?又該怎樣實行? 於是借用老祖宗的智慧,只能繼續「知己知彼、百戰百勝」,同時持續以台灣民主的活力,盡力感染、感化對岸的人們——人心的改變,才是我們的籌碼。

太陽花運動的資訊平行宇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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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匆匆寫就於324(後稍作修改,故與 刊登于網氏的版本 不同)。一夜無眠的我,追了一整晚學生與公民被鎮暴警察痛毆的消息,正處在民主于我眼前崩毀、十分低落的情緒裡。我不知道,要求財閥媒體「平衡報導」有可能,抑或呼吁大家有意識的「媒體識讀」比較實際,但台灣不只在資訊獲取上是平行宇宙,連帶很多場域的觀點都是,譬如統獨、土地正義 / 開發、農業出口 / 自主、反 / 自由貿易等等。  沒有人知道終點為何。我們這一代怕是拖不到中國更民主的可能,也得一起被拖進金權漩渦,很擔心現在長出的自由,都被大資本吃掉、操控、扭曲,以經逼政,但很多人寧可準備又退回生存的狀態了。  多脆弱的人類文明。 -- 全文請見  http://queerology.net/2014/04/sun-flower-digital-divide/ 在3月24日(2014)深夜,臉書上的大家紛紛把頭像改為一片黑。是對台灣民主的哀悼,也象徵台灣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。 太陽花運動現場設有網路直播區提供網友第一手資訊。Photo by chiang  從318學生佔領立法院( 維基百科 ),我就開始關注電視新聞、平面媒體和各種社群媒體的消息來源。如同莫拉克風災一樣,最即時的消息總是從批踢踢傳出來,3月18日 傍晚學生和公民團體代表突然攻佔立法院。 但令人訝異的,當晚各家電視新聞,都沒有這個消息,也沒有 SNG 車到現場,一直到隔天才見零星跑馬字幕出現。自此,我明白所有消息必須從網路上獲知,自從 反媒體壟斷運動 開始,台灣的主流媒體幾乎和街頭上的大小運動,成為平行宇宙:抗爭現場過於溫和、小規模的,不見報導;白衫軍運動、反核四等十幾萬人的大型運動,才能博得新聞版面,然而如何解讀、以何種立場呈現,除了藍綠之外,隨處可見媒體財閥幢幢黑影在後。 ....閱讀全文

[念。] 黑衣菸酒

不知道為什麼,生活圈一直和臺大一條街脫不了干系。 每次經過「此燈亮有餅」,不免抬頭看一下, 好似每層樓都以加蓋方式疊上去的老舊公寓裡,你還在。 依舊穿著全黑的襯衫,瞇著眼,房間裡充滿著「真正的空氣」(笑) 下雨的時候,會想街上有沒有蝸牛。 甩著剛洗好的杯子,會想到你以多麼龜毛的方式,尋覓擦拭後沒有水痕的手巾布, 以及各種年份口味的單一純麥。 對於所投身的,你總執著非常,而我也還聽著你推薦的爵士, 在 Coltrane 與 Monk 的累人之外,於 Waltz for Debby 中鬆軟。 有些事情想起來還是好笑。譬如,你是唯一在早期稱讚過我手沖的咖啡, 彼時初學,沒意識到下手分量,偏偏那時我也是一天至少半包菸絲的重口味, 於是二口粗糙的舌頭,都喜歡 double 甚至 triple 的粉末。 有些事情則是出乎意料。譬如,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像是錯綜複雜的蜘蛛絲, 有時自己是被粘住的獵物,有時則是行走自如的主人。 而對於上天的任何安排,我隨遇珍惜。 如今,身邊沒有詩人。大多數的我們只能在庸碌細碎的生活裡, 懷念你作為一位詩人的率性與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