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,年。
回到熟悉的房間。把我們倆的明信片整理好,擦拭著保養化妝的瓶瓶罐罐,消化著過年並不起伏、卻更加清晰的觀察與情緒。
待在台北的日子,快要和高雄的成長,一樣長。我不再走回鳳山老家自己的房間,高雄新家當然也沒有我的物品,長輩們耳提面命,要我們在台北買一間房。
然後,發現自己過往回鄉時沈溺的情緒,淡淡消失了。更冷靜地觀察也抽離著,長大後的變與不變,所制約的與可選擇的。
原來,自己竟默默務實了。
長輩們老了。年前的葬禮,看見記憶中熟悉的清癯,化成灰白枯髮,老人斑爬在悲傷惶惶的臉上。回到屏東,八五老人,也看得出被慢病拿走了神氣,精神不再,眼神霧濁。
回到台北,我們的自己的房間,才能靜下心面對,老去與死亡的恐懼。沒有把握,多久人們的俊朗,將成為記憶中反覆消磨終至模糊的影像。
仍在抽離與釋放中,來回穿梭,也更加確定他人的期待與自己的想望,之間調和的可能性。雖然走不一樣的路是辛苦的,但每一步都誠實、儘量不離自己的心意太遠,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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